這學期還算悲壯,很難想像會這麼忙碌。每週兩次的討論,本來應該不是定案的,我記得我們處心機慮想刪掉其中一天。後來跟大家見面已成習慣,即使討論的進行常陷入膠著、停滯,但散場時總是有一種完成大業的假相。雅欣與立峻先後離開,我們喜歡自我調侃,按照syllabus,五人的小小組,幾乎沒有存在的基礎。

  田野,過去也跑過不少田野,但這次尤其有很深刻的感覺。對於幾位因為聊得很愉快而答應接受訪談的玩家,後來卻因為過程中不乏受訪者而未繼續連絡。歷史系出身的嚴大哥長得好像我高中的數學老師喔,留下了他的手機號碼,但也一直沒再撥他的電話。阿米斷斷續續寄了幾封轉寄信給我,不曉得明年就要應試的她現在過得怎樣?Joe決定繼續工作還是出國?初學的榮華大哥會真的愛上生存遊戲嗎?

  基於某些工具性的目的,我搭訕了一些人;基於不願只是工具性的的理由,又讓自己淌入混水。田野建立的關係有時讓我困惑,真相好像永遠都不會像自己所想的那樣,儘管站在兩者之間、美其名為中介,甚至看似超然,瞭解最多細節,但還是因此失去判斷的能力。我試著理解他們只是想保護自己,這個動機單純多了,我也較能欣然接受。我應該開始明白,自己並不能真的處理什麼事,他們也不是真的期待我去解決問題。是該學會在某些事情上抽離了。

  可是,我還是難以克制的愛上田野。有次討論,我說,我好像比較喜歡跑田野,不愛做研究。伯勳剛好相反。所以我興奮的作大夢,考慮未來與伯勳合作。但這種想法很幼稚很不切實際,我覺得。很久以前,老師說過要有學姐的樣子,做點像樣的報告。雖然心裡想著:「可是明明沒人叫我學姐,真的不能不當學姐嗎?唉呀,好討厭…」,但殘酷的現實還是逼得我認清自己的身份。

  如果我在兩年前修社心,會跟現在修社心有什麼不一樣?那個年紀的我將會確定往社會學領域發展嗎?還是相反?以前聽同學嚷著社心好操,一直到自己親身體驗。雖然我規定自己別發牢騷,可是有時還是難免覺得讀本太多,讀不完;內容太深,讀不下去。我看見自己到了失去耐心與極度焦躁的臨界,很好笑。

  嗯。最後但非最不重要的一點("last but not least"常這樣翻),很喜歡這段日子與你們共同蘊釀的東西,不只有報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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