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lain de Botton著。陳信宏譯。2005。我愛身分地位 (Status Anxiety)。台北:先覺出版。

「勢利」(snobbery)一詞,在英國最最出現於一八二○年代期間。這個詞語的由來,據說是牛津大學和劍橋大學的許多學院,都習慣在成績單上一般學生的姓名旁邊,註明「sine nobilitate」(非貴族)或者將其簡寫為「s.nob」,以區分一般學生與貴族學生。(p.19)

在我們的認知中,各種事物的適當限度- 例如財富與名望- 從來就不是單獨決定的。我們會找一個參考群組,也就是一群我們認為和自己屬於同一等級的人,與我們自己的狀況相互比較,之後再決定自己擁有的是否足夠。我們無法單獨為自己擁有的東西感到快樂,也無法拿自己的狀況與中古時代的先人相比而感到滿足。我們無法從歷史的觀點,對自己的富有嘖嘖稱奇。我們惟有與那些和我們一同長大、一起工作、互相交往,以及在公共領域中歸屬於同一類的人相互比較,而發現我們擁有的與他們一樣多,或者甚至稍微多一點,我們才會覺得自已幸運。(p.47)

休謨 (David Hume)在《人性論》一書中寫到: 造成嫉妒的原因,不是我們與別人之間的巨大差異,而恰恰相反地,是兩者之間的近似。(p.48)

盧梭的論述植基於一種有關財富的觀點: 財富的重點不在擁有許多財物,而在於擁有我們所渴求的事物。財富不是絕對的概念,而是相對於慾望而言。(p.65)

工作的穩定與否之所以如此重要,原因不只在於錢; 另外一大因素- 回歸到我們最早的主題- 在於愛,因為我們能夠獲得多少別人的尊敬與關懷,主要都視工作而定。(p.116)

我的生活之所以舒適,不是因為我在社會上的地位,而是因為我的判斷力; 而且我的判斷力無時無刻不伴隨著我……只有我的判斷力是完全屬於我所有,沒有人可以奪走 – 愛比克泰德(Epictetus)《語錄》(p.127)

叔本華指出:「世界上只有孤獨與粗俗兩種選擇」(p.135) …不過,決定迴避人群並不表示一個人完全不需要同伴。這種決定可能只是單純反應出,他對周遭的人感到不滿而已。(p.135)

偉大的漫畫會碰觸我們平常不敢直視的傷口; 會把我們從孤獨地面對自已彆扭面向的狀態中抽離出來。(p.186)

人生似乎是一連串焦慮和慾望不斷交替的過程。這意思不是說我們不應該努力克服焦慮或滿足慾望,而是說我們在努力的過程中應該要明確地認知到,我們追求的目標所承諾的滿足程度,實際上是不可能達到的。(p.214)

人生是唯一的財富。愛、喜悅及禮讚的能力,都是人生的一部分。一個國家能夠培養出最多高尚而快樂的人民,才是最富足的國家; 如果一個人能夠淬鍊自己人生的各個面向,而且藉由本身的力量或者自己擁有的財產,對別人造成正面影響,這樣的人才是最富足的人 – 羅福金 (John Ruskin)《給那後來的》(p.217)

廢墟要求我們放下我們的鑽營,以及我們對於完美和滿足的想像。廢墟提醒我們,時間不可抗拒,我們在毀滅力量的手上不過就像是玩具而已。我們頂多能夠延緩這種力量,卻不可能加以抵擋。我們也許能夠獲得一些小小的勝利,也許能夠在幾年的時間裡,以一定程度的秩序來規範混亂的現象,但一切終究還是會回歸原始的混沌狀態。這樣的未來展望之所公讓人感到安心,原因是我們的焦慮,主要來自於我們過於看中自已的各種計畫與憂慮。(p.260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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